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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個夢想,就是通過流淌的水墨表達,從人性出發(fā),在繪畫的奧妙之門窺探筆墨的精微,盡最大可能揮灑美的音符,透過對美的不斷感悟,慢慢體驗自我,尋找自我,發(fā)現(xiàn)自我。
——蔣松谷
蔣松谷:青松云谷不染塵 幾尺蜀山畫言志
★《國防時報》首席記者 唐雪元
個人簡介
蔣松谷,四川省南充市營山縣人,青年水墨山水畫家。系四川省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,中國群眾文化學會會員,文學刊物《沙河風》主編,成都市成華區(qū)文化館館長。成都市群眾文化專家資源庫成員,成都市群眾文化專業(yè)中級職稱評審專家,民盟四川省委文化工作委員會委員,從事文化藝術創(chuàng)作和研究近20年。
他師從著名山水畫家李金遠,先后畢業(yè)于四川師大藝術系繪畫專業(yè)、四川師大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(yè)。作品入展四川省美協(xié)第六屆新人新作展、四川省第六屆少數(shù)民族藝術節(jié)美展、首屆巴蜀畫派青年美術提名展、第二屆“群星璀璨”四川省群文美展、第一屆“我愛中華”中國畫油畫大展;獲得全國書畫攝影大展優(yōu)秀獎,全國教師美術書法攝影大展一等獎等。文化研究論文獲全國群眾文化論文評獎一等獎,文化部全國第三屆“蒲公英獎”少兒文化專著類銀獎。出版作品集《幾尺蜀山:蔣松谷乙未年山水作品選》《蜀山野風:蔣松谷山水作品集(2014)》《心象流韻:蔣松谷水墨山水》《青年水墨山水畫家蔣松谷作品集》,學術論文集《群眾文化理性之思》。
“繪畫予人的不僅僅是形式之美,更是哲學之悟。水墨畫是中國畫的一種。指純用水墨所作之畫。相傳始于唐代,成于五代,盛于宋元,明朝及近代以來續(xù)有發(fā)展。以筆法為主導,充分發(fā)揮墨法的功能。”說此話的,是一位面容飽滿,下頜留有濃密短須的青年漢子,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,言談之間,才氣縱橫,一臉微笑,自信之中又顯古君子之風。
認識他,是成都《華西都市報》寬窄巷子副刊主編李貴平相邀的一次文友宴會上,認識越深,越有相見恨晚之意。先前只知道他是成都市成華區(qū)文學刊物《沙河風》主編,文章寫得特棒,及至后來,才知他還是一個書畫家,尤以水墨山水畫最長,自辟蹊徑,獨樹一幟,很多作品在省級、國家級展覽入展、獲獎。
他,就是中國青年水墨畫家,四川省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,師從著名山水畫家李金遠,現(xiàn)任成都市成華區(qū)文化館館長的蔣松谷。
熱愛,只為詩意的棲息
藝術的背后從來都是人本身。一切藝術的呈現(xiàn),都是人的外化存在。對客觀事物的主觀化藝術表現(xiàn),流淌出的是對人生的感悟與觀照,對宇宙和生命的追問與回應。所謂一花一世界,獨特的筆墨語言、寫畫習慣、墨色深淺、符號特質(zhì)等要素營造的畫境,所要表達的,最終都指向內(nèi)心的人生和宇宙格局。
當記者問到松谷何以走上繪畫的人生道路、求學歷程中有什么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和影響的事情時,他爽朗地一笑,告訴記者說,他從小生長在四川營山縣的深丘山林里。大概6歲的時候,父親給他買了一套兩寸見方的小人書,他特別喜歡臨摹書里的形象,后來用壓歲錢買了很多巴掌大小的連環(huán)畫,《楊家將》、《隋唐演義》、《水滸傳》等等很多系列。他從中認識到了怎么畫人、畫馬、畫各種冷兵器,也知道了盔甲、衣服結(jié)構是怎樣的,臨摹久了就可以放下書隨便組合畫一些場景。當時他還不知道毛筆可以畫畫。小學學校里的老師有個十二英寸的黑白電視,他們家又緊鄰學校,他就在中午休息的時候經(jīng)常扒在這位老師家窗外看電視。有天中午,節(jié)目里播放一個叫梁辰的8歲小朋友在日本現(xiàn)場畫國畫,當時他算是開了眼界,才知道用來練書法的毛筆是可以畫畫的。后來,他到父親工作的縣城去玩,就買了些畫國畫的書自己揣摩,每周堅持用毛筆畫,就這樣練了起來。
說到這,松谷喝了口茶,不自覺地用手捋了捋頜下的小胡子,饒有興趣地繼續(xù)擺道,高考前,他所在的縣城里沒有美術類的考前培訓,在老師和朋友的支助下,他只身去了重慶,住在美院邊的小旅館,經(jīng)常去考前培訓班蹭課,順便就在重慶考專業(yè)。
他是川師畢業(yè)的,讀書期間算是比較勤奮的那一撥,因為高考前并沒有經(jīng)過多少專業(yè)的培訓,因此基礎不是很扎實。那時除了加班訓練,他還喜歡泡圖書館,大量地做讀書筆記。這無意中為他后面做了十年的理論研究埋下了種子。畢業(yè)的時候,蔣松谷搞了建系以來第一個學生個人畢業(yè)畫展,畢業(yè)之后在成都一個郊縣的文化館工作。工作和文化有關,是他成長中最重要的一個選擇。“畢竟生存是第一要務,如果我不做文化工作,畫畫的這個環(huán)境就不存在了,可能就不會畫下去了。我們當時班上三十多個人,只有三人還在堅持畫畫,一個分在了市級圖書館,一個在偏遠地方做美術老師,還有我,這都與工作環(huán)境有關。其他人基本都干別的行當了。幸好,我當時的選擇是對的。”說到這,松谷扮了一個孩子似的鬼臉,臉上呈出知足的微笑。
《野嶺山風》
“在創(chuàng)作過程中,人會安靜下來,安靜下來后,就能體會到那種‘詩意的棲居’的狀態(tài)。”松谷說,鑒于此,水墨畫即心畫,具有不竭的心靈源泉。
見記者有些外行的神情,直爽的蔣松谷忍不住了,他咳嗽了兩聲,又喝了一口茶,耐心地當起了“蔣老師”:“墨即是色,指墨的濃淡變化就是色的層次變化。墨分五彩,指色彩繽紛可以用多層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。北宋著名的政治家、藝術家沈括在《圖畫歌》的詩篇中指出:‘江南董源傳巨然,淡墨輕嵐為一體。’就是說的水墨畫。唐宋人畫山水多濕筆,出現(xiàn)‘水暈墨章’之效,元朝人始用干筆,墨色更多變化,有‘如兼五彩’的藝術效果。對于許多外國人而言,水墨畫帶有神秘的東方色彩,在國際背景中水墨畫一度受到西畫的影響被加以改造,然而,中國人則更多地將水墨畫,作為一種中國人的哲學思想,并體現(xiàn)著中華民族的博大精神。要延續(xù)這種精神,則需要一份堅守,在當前功利浮躁的社會環(huán)境下,堅守一份對于傳統(tǒng)文化的執(zhí)著。”說到這,蔣松谷的語氣明顯有些凝重,目光望向遠方,粗獷的胸膛不停地起伏。
《扇面(谷底山峰)》
守望,植根傳統(tǒng)中創(chuàng)新
“現(xiàn)在誰還愿意做梵高,縱然能留下許多曠古的佳作,還是清貧中死去。事實上,在當前市場經(jīng)濟環(huán)境下,許多水墨畫家,逐漸偏離藝術的精神和價值追求,一直媚俗,所謂轉(zhuǎn)型,僅僅是為了生存,忽悠大眾。說實話,面對當今社會越來越浮躁的環(huán)境,又有多少人能堅守那份對于傳統(tǒng)的執(zhí)著?”記者的直言,讓蔣松谷的眉頭皺了一下,他沉默半晌,緩緩地說道,文化藝術的生命在民間,如果民間的浮躁和功利主義長期存在,或者扎根越來越深,對于文化的傳播是越來越不利的。
“以水墨畫為代表的傳統(tǒng)文化,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的心能安靜下來。”松谷指出,“水墨畫無疑就是這種靜心最好的方式。”
紛繁世界里,專注于筆墨,聽從內(nèi)心的真實,雜念自然遠離。這就是《清·石濤畫語錄》中“畫從心畫而障自遠矣”的境界。無疑,松谷的繪畫觀受其影響。
松谷繼續(xù)對記者“普及”畫識說,水墨畫屬文人畫,一種黑色,或濃,或淡,或重,或焦,或枯,或潤……層次豐富,變化驚人,素雅中透著堅定,瀟灑中蘊含著高古,點畫中凝聚著力量。以其最為質(zhì)樸的語言,傳承和強化著中國文化的特質(zhì)。這是自王維、蘇東坡以來,文人畫興起以后,水墨畫對于中國繪畫的巨大貢獻。而他循著這樣的蹤跡,在浩瀚的傳統(tǒng)高峰中尋找著內(nèi)心傾慕的先賢,尋找著自己。
宋代米芾創(chuàng)造的米點皴,黃賓虹作品的敦厚華滋、天真率性,李可染的蒼渾清透、獨具創(chuàng)新,三位大家作品表現(xiàn)出的水墨意象,風骨錚錚,點墨間迸發(fā)出蒼茫雋永的生命張力,時時渲染著松谷的內(nèi)心,使得他將自己的山水寄托給了水墨——他幼時生于大山,長于大山。山間松柏成林,灌木叢生,飛鳥撲騰。雨霽間,常見彩虹映空;雪駐時,總有素裹疊嶂。這些自在逍遙的記憶,早已然成為松谷生命的一部分,刻骨銘心。山川的風韻況味已成胸中氣象。故而,畫山水,便成了松谷最順其自然的選擇。繪畫予人的不僅僅是形式之美,更是哲學之悟,心靈對話。
《扇面(靜夏)》
一切藝術的呈現(xiàn),都是人的外化存在。記者在觀松谷的畫作中,發(fā)現(xiàn)其整體呈現(xiàn)出用筆有力,不見其力,用墨甚濕,不見其濕。意境雄闊,筆墨簡重,取資于自然為多。畫山水需渾厚華滋,渾是氣勢,厚是形質(zhì)。松谷的畫中山水之脈絡、正側(cè)暗過遙接、樹木之光暗向背淺深,均能以筆墨表達出氣勢渾成、氣勢厚重。
墨氣生精神。景多者,用筆須繁,則景為筆所掩;景少者,用筆簡,則景物因笨而不顯,千丘萬壑無一筆不減,枯木瘦石無一筆不繁。有如磐石般穩(wěn)實的基礎,如蒼柏般堅韌的技法,如清泉般噴涌的情感,縱橫于松谷繪畫的世界有如行山,走進了一座大山,便走進了一個世界。
山欲高,煙霞鎖其腰則高矣,水欲遠,掩映斷其流則遠矣。藝術的歷程,亦如人生歷程。和很多同道一樣,在生命體驗中,松谷渴望通過水墨的筆、墨、水、硯、紙、印等自然元素的觸摸、凝望、坐忘、對話和交融,進入生命的“高峰”體驗,除卻塵囂的浸染。
觀山水,得自然。畫山水,得自在。
其實,我們國人心中都深藏著一個關乎山水的夢,尤其在現(xiàn)代社會快速的都市化進程中,這個夢尤其顯得格外突出。都市化進程消解了傳統(tǒng)固有的山水,鄉(xiāng)村、村莊等概念,人們在快節(jié)奏的都市生活中離山水愈來愈遠。
山水維系著國人的情結(jié)、夢想、呼喊。
記者認為,松谷,便是這樣一位有力的呼喊者!他的山水畫強烈地表現(xiàn)出時代的愿景與夢想。他通過山水的表達,尋找內(nèi)心的安寧與認同,在其作品中,他眼光敏銳,著筆于稀松平常之景,卻能發(fā)現(xiàn)常人不能覺察之異美——究其根源是他深入剖析了國畫“三遠”(高遠、深遠、平遠)與“空間”的結(jié)果。高遠之山崖立千仞,拔地而起;深遠之山飄飄渺渺,若隱若現(xiàn);平遠之山層層疊疊,峰巒疊嶂。“三遠論”是我國北宋著名畫家郭熙最早提出,在其所著《林泉高致集》中始有此說。“三遠”是通過仰視、俯視、平視表現(xiàn)自然的透視法,此法完全不同于西方的“焦點透視”而被稱之為“散點透視”。“三遠”之法似為一種構圖程式,實則蘊涵了華夏人文美學與內(nèi)涵,夯實了以強調(diào)意象、重人格的氣化美學。松谷通過深層次地解讀“三遠”論,并踐行到自己的畫作,使得其畫作在構圖與空間的呈現(xiàn)出良好的新意,同時極好地輔助“鄉(xiāng)野”等主題的呼喚——他不斷地調(diào)整山、石、土、木,流泉飛瀑,清澗白云等的位置、虛實、遠近,兼意寫與鉤勒,有節(jié)奏地縈繞和布局流露出的是復合的空間,遠近、層次、錯綜復雜的關系也繁密地堆積。因此欣賞松谷的作品時,可以讀出山水多角度、多側(cè)面、多維度的審美意趣。在空間層級的關系的建立與表達中,從容地將人格、哲學賦予山水,天人相通相感,蒼蒼茫茫,宇宙無盡無限的逸趣和奧妙也收納畫中。在他建立的空間秩序中,展現(xiàn)出道法自然的世界觀,傳遞出萬物生長的“野性”。
觀道,一支素筆繪大美
讀松谷的作品,與其說被其全新的山水敘事風格所打動,不如說為其深睿的哲理詩意所吸引。前者讓我們昏然的視覺感受重燃興奮,后者則有力地激活了我們思考的樂趣。類似的感受,記者在讀《莊子》,讀唐詩,讀石濤,讀弘仁,讀雪萊與拜倫時曾經(jīng)有過?;蛟S這些緣故所致,當記者將松谷的作品放在同代人中去觀察時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,它不僅孤獨,而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。形象地講,在這里,它更像是“一顆沒有氛圍的星星”。
若細究出身,松谷的作品與寫實(寫生)派山水應源出一脈。他師從著名山水畫家李金遠,受其耳提面命,松谷深切體悟到寫實派山水的要義:以寫生稿為原型,在尊重視覺感受的基礎上,力求表達“真山水”的基本結(jié)構與物理特征,從現(xiàn)實物象中呈現(xiàn)出具有時代特征的山水精神。作為新型的藝術形態(tài),寫實派山水在觀念層面上以濃厚的家國情懷,在實踐層面上以寫實性的“真山水”圖像與傳統(tǒng)文人畫拉開了距離,開創(chuàng)出生氣盎然的新山水畫格局。“以家國情懷為敘事軸心的美學追求,導致寫實派山水對寫生和視覺感受的過度依賴,在一定程度上貶抑了‘寫意’‘逸氣’‘心性’等傳統(tǒng)山水的超驗性品質(zhì)與境界,壓縮了‘虛心觀物’‘載物通神’的個人精神活動空間,降低甚至消彌了山水畫的哲理意味。”松谷告訴記者,他是這樣對山水畫重新定義的:“山水畫作為表現(xiàn)中國人空間意識與精神空間的一種方式,作為反映畫家自我文化意識和精神風范的一種手段,應通過具有創(chuàng)造性語言的運用以及對具有超越物象的生命形象的選擇,而賦予畫面以神圣的精神氛圍。”
《嘉陵勝景圖》
他認為,山水的真義“不局限在自然的形、質(zhì)、聲所固有的物理關系上”,而在于“物我之間形成的一種超出客觀的審美感受”,以此“寫出我心中之山、心中之象、心中之音,達到歸于無物的理想”。從這些略帶禪意的解讀,不難讀出松谷對古典山水精神的理解與崇敬,更能體味出一位年輕藝術家悟道后的巨大欣悅。
上述觀念大幅度調(diào)整了松谷與自然的關系:由單純的寫生轉(zhuǎn)向“靜觀”“坐究”的悟道行為。那么,何為“靜觀”“坐究”?松谷的回答是:“靜觀是藝術創(chuàng)作中一種內(nèi)在的‘思’‘心’‘懷’的心理活動,是以虛靜之心融通萬物,從而達到返純歸璞境界的一種精神狀態(tài)。而‘坐究’則是‘澄懷味道’審美體驗過程中,對人與自然、心與物系列命題的追索與思考。”依記者的理解,“靜觀”與“坐究”對他的創(chuàng)作而言,既是方法論,又是目的論;既是一種觀察體悟方法,又可視為山水畫的觀念與境界。兩者以“定慧雙修”的方式,共同推動其山水由狀物到味道、由凡俗到神圣、由自然到超然、由物象到心象的革命性轉(zhuǎn)變。
記者發(fā)現(xiàn),松谷的不同系列既表達了不同的人文向度,也是其風格、圖式探索過程中同中見異的幾個方面:從作品《嘉陵江畔》的澄懷味道,到《閑看家山云起時》的古典精神與家園敘事,再到《蜀山云高》的人文之美……松谷在數(shù)量龐大的作品中完成了一次神秘的精神輪回,也同時完成了新山水風格體系的構建;從共時性的角度看,這幾個系列仍處于不斷推進的狀態(tài)中,在精神上秘響旁通,在語言上相互依存,共同呈現(xiàn)出松谷精力彌漫、奢華豐富的創(chuàng)作狀態(tài)。
《叩問山色》
然而,低調(diào)而謙遜的松谷卻如此深情地告白道:“我不敢奢望我的作品能感人心性,但在凝神屏氣、鋪紙揮墨之間,似乎也真切體驗到了那么一點叫作‘澄懷觀道’的東西。這是我在畫畫時,想要追求的最高境界。這份追求讓我感受到快樂。因此,我立志堅守,在水墨山水的沃野里,揮鋤,歇息,坐望。”
“蜀中山水,蜀人自愛之。即便如李白、杜甫、陸游、范成大者,非生于蜀地,但凡出川入川,觀得蜀山峻姿,體察世間人情,覺悟生命沉浮,也大多留下名篇佳句,成就名山大川無數(shù)。
詩言志。作為蜀中人,我不善詩文,權以水墨言。
幾尺蜀山,不盡情懷……”
這是松谷在其畫集中《前言》中的心聲,一個人的心會有怎樣的遼闊,才能夠擱下人間世態(tài)。所有高山流水,無一不是藏在人心深處,在筆端描畫。
難得松谷對繪畫的摯心如此真淳,有道是人間有味是清歡,冬日暖陽,如杯中茶香,渾厚無限!